新疆考古有了新突破
近日,在国家文物局主导的2021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评选活动中,新疆尉犁克亚克库都克烽燧遗址再次进入终评。记者3月20日从新疆文物考古部门获悉,过去一年,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携手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所等多家科研院所和高校的考古工作者,围绕“考古中国”重大项目实施,在新疆开展主动性考古发掘15项,配合基本建设考古项目18项,推动了一系列考古项目取得突破。
取得考古发掘项目新进展
在开展的15项主动性考古发掘项目中,除阿克塔拉遗址、西旁景教寺院遗址为新实施项目外,其余均为连续实施项目,这些连续项目也有不少新进展。
通天洞遗址,是研究新疆境内人类文化起源这一重大课题的重点遗址,已持续开展六年考古工作,曾入选“2017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2021年考古工作者分别在二号洞外和一号洞内进行了发掘,并在二号洞外发现了120余件细石器,为了解新疆境内距今约13000年至8900年细石器技术传播使用情况和新疆境内细石器年代框架提供了重要资料。
吉仁台沟口遗址,是研究新疆史前考古区系类型和聚落形态重大课题的重点遗址,曾入选“2018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遗址由居址区和高台遗存组成。2021年继续对高台遗存及周边进行发掘和勘探。经勘探,在高台遗存周边发现了建筑基址、房址、灰坑、窑址和墓葬等40余处遗迹。
位于尉犁县东南90公里的克亚克库都克烽燧遗址,是研究新疆境内长城资源的重要遗址,2019年纳入“考古中国”重大项目。2021年新发现有土埂、踏步和木栅栏等遗迹,出土铜扣、木简、木扣、木橛等遗物50余件组,文书中新发现“北庭”“铁门关”“南路游弈”等字样。通过对出土文书的释读,确定该烽燧即唐代“沙堆烽”故址。作为一处游奕所治所,属焉耆镇下的一处基层军事管理机构。经出土文献的考证和测年数据的综合分析,“沙堆烽”的使用年代为公元700年前后。
印证中央政权的有效管辖
在历史时期考古中,考古工作者延续两汉西域都护府和唐安西大都护府治所的探索工作,以及宋元明清时期军政建置体系研究,大量实物的新发现印证了中央政权一直以来对新疆地区的有效管辖。
2021年,考古工作者在轮台县卓尔库特古城的城址高台西墙下发现殉人、殉犬现象,此为新疆古城址首次发现,与中亚地区同期城址类似。
库车县乌什吐尔古城遗址出土了玉人、五铢钱等重要遗物,或可将遗址的始建年代提早至西汉。
北庭故城遗址清理出迄今城内发现最大的建筑台基,发现两座可能为城内最早一批建筑遗迹的半地穴房址。出土遗物中“悲田寺”刻文残陶片、墨书“道净”二字残陶罐等,疑似佛教徒使用的遗物。
奇台县唐朝墩在城址北部中央清理出高昌回鹘至蒙元时期的景教寺院一座,结构复杂,沿用时间较长,出土的景教壁画题材珍贵、绘制精美,印证了自唐代至蒙元时期,当地多民族融合、多宗教并存、多文化兼容的历史史实。
博乐市达勒特古城遗址明确了外城的基本形制与防御设施,明晰了外城南门的形制与沿革。出土的大量钱币、陶瓷器、金属器等遗物,对建立宋元时期典型遗物的年代标尺具有重要的作用。
通过对哈密市长城资源的考古调查,考古学者在全市范围内新发现烽燧44座、城址6处,旧石器、细石器遗址点近30处,为研究东部天山地区人类文明起源、早期城市化进程和丝绸之路的变迁提供了重要资料。
明确文化交流的悠久历史
2021年,新疆考古工作中整合全国多个科研院所高校的学术资源,对考古出土资料进行多学科合作研究,形成了以古环境研究、动植物研究、体质人类学研究、金属冶炼与材料史研究和地理信息技术研究为主要方向的多学科研究体系。这使得考古成果内涵更加丰富,反映出的古代社会面貌更加清晰和翔实。
特别是在体质人类学、古人类基因研究方面,去年取得了丰硕成果。
崔银秋团队通过对新疆东天山地区和塔里木盆地青铜至铁器时代不同古代人群的古基因组学研究,探讨了不同时间段新疆古代人群来源以及融合过程,为了解新疆地区古代人群流动、文化的传播和互动提供重要信息。
陈靓团队通过对白杨河墓群出土人骨的古人口学统计、古病理学研究以及头骨颅面形态、四肢骨和牙齿的观察测量,证实白杨河墓地人群种系在不同历史阶段存在多样性变化,其饮食特征、生存压力以及活动方式等方面的变化或许与游牧化的进程相关。
王文君团队则通过对新疆东、西、南、北各地区41个遗址中获得的237例距今5000年至500年古代人群样本进行线粒体基因组的研究后,揭示出5000年以来新疆人群的遗传结构,为研究新疆地区人群交流、迁徙互动提供了有力证据。
在金属冶炼与材料史研究方面,于建军团队通过对阿勒泰地区东塔勒德出土金器的研究,认为在新疆阿尔泰和中亚草原所发现的山毛榉果黄金垂饰的设计风格与地中海区域有密切联系,但在造型、技术和合金成分等方面又显示出本土创新的特点。
“独特的地理自然环境,加上悠久的人类交流交往交融的历史,决定了新疆考古具有重大的学术价值和社会政治意义。”国家文物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宋新潮说,自2018年新疆考古纳入“考古中国”范围内后,近几年在多个方面都有了突破性进展,希望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提高新疆考古的能力和水平,在建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学中作出更大贡献。
(本报记者 尚杰 本报通讯员 索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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