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沈庆云先生长篇小说《莫拉尔小姐》有感
沈庆云先生是我的乡党、长辈,也是十多年的朋友。在没大没小的交流、戏玩中,我了解到这位老乡的性格、禀性和逸闻趣事,感觉他是一个“矛盾集合体”,似乎有着“反向性格”;特别是看了他的长篇小说《莫拉尔小姐》和《后记》后,这种“反向性格”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没有学过新闻,却做了一辈子新闻记者;他没有上过全日制大学,却当过大学的客座教授;他爱好交朋友,说没有朋友的人是世界上最贫穷的人;他给别人的书写过很多序言,而他自己出的书从不让名人或领导写序言;他不是什么演说家,而他平日里讲话从不拿稿,一口气能讲个把小时;他不是运动员,而爬起山来,壮得似小伙……他就是这么个可爱的老人。长篇小说《莫拉尔小姐》体现出他的“铁肩担道义。
沈先生以70岁的高龄笔耕不辍,历时十余年完成这部长篇小说,担得起这个评价。《莫拉尔小姐》塑造了赵金山、廖陆渊等省作协主席形象;文坛新人,一身正气、扎根生活的作家铁新、杜静等。沈老将这些人物放入当下文坛的大变革时代,将自己对当下文坛问题的思考和评判放入一个个颇有趣味的故事中,针砭时弊,谆谆教诲,让我们这些文坛后辈颇受启发。具体来说,整部小说主要能够带给读者事理和人情的双重回味。
先生在小说后记当中还言“文学创作是耗力、耗心,别人看不见、且无法‘代耕’的劳动,个中的辛、酸、苦、辣、甜,自知、同行知,谁还知?”。
作品带我们走进一个北方城市作家群,揭示了当下文学创作面临的新问题和挑战。小说精彩展现以赵金山、廖陆渊、铁新、杜静和以孔繁仁、任仁、杨弄弄、马娇娇、高寒等为代表的作家们之间的冲突。这些冲突的实质是文学创作是否为人民服务的问题。
小说以情贯之:有铁新和杜静美好朦胧的爱情、有铁新和宝娜的夫妻之情等。可以说,正是对几十个出场人物情感世界的深入挖掘,才使作品能够感动读者,能够引起读者的强烈共鸣。其根源在于沈庆云先生的小说是源于其心,泉于其魂,有感而发,展露出的是充满一腔挚情的家国情怀,构思的是一部充满正能量的“文德”小说。正是这种“这些年唯一问心无愧的就是对文学没有懈怠过,保持了对文学的矢志不渝”的爱,对真正的人的追求,才使作者有了充沛的情感力量,进而赋予如此多的人物以浓烈的情感冲动,人味、情味、杂味,味味有味,才使得不朽的老梅静静的开,开到了春天到秋冬。
另外,独特的语言也是这部小说的一大“招牌”。沈庆云老先生是语言高手,诙谐、幽默、讽刺、机警对他都是天生的垂爱,在这部小说中更是发挥到了极致。看似平淡最奇崛,貌似调皮实深刻。东坡曾言:“凡文字,少时须令气象峥嵘,彩色绚烂,渐老渐熟,乃造平淡,其实不是平淡,绚烂之极也。”沈庆云先生之文,是中国传统美学以素朴为天下至美的较好应用,用两个字概括,一曰朴,二曰真。朴,表现在文字不卖弄,不刻意,不粉饰。字字清清楚楚,句句明明白白。让人读来透彻流畅。真,表现在讲真话,有真情,说真意。爱憎分明,立场坚定。行文夹叙夹议,表达了作家对语言熟练的驾驭能力。
作品就是要为读者服务。我想告诉沈先生的是,文坛并不是只有那些追求阅读快感的读者,还有很多读者在进行严肃认真的文学阅读。经历了人民和历史考验的作品,必将获得自己在文坛上的地位,老梅静静的开,从冬开到春。(作者系陕西省社科联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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